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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期 萬民皆祭司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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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主題 |
信徒也可以成為牧師的祭司? |
回頭審視自己的受教,我發現牧師的養成教育中,有時候似乎是太高舉牧師作為一個教會領導的焦點,且太過於把信徒形塑成扮演順服的角色,信徒充其量只是與祭司共同服事的輔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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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謝懷安
(高雄新生教會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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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做我所能做的,我也做不來你能做的, 但是我們一起就能為上帝做美麗的事。 ~~德蕾莎修女~~
※ 在信徒的服事中領受安息 1992年11月8日,我在瑞穗教會接受眾牧者的祝福,成為一位牧師。那一天我的家人從嘉義來到瑞穗參加封牧的禮拜。當我上台分享就任辭時,我的父親感動落淚。之後他跟別人分享說,當我受派前往東台灣瑞穗教會擔任傳道的事奉時,他有許多的擔憂,擔心我從都市到鄉村適應不良,煩惱我的能力無法應付教會需要,憂心謝禮不夠我生活,還有教會…有的教會人事關係似乎比較複雜一點。直到來參加我的就任禮拜,他才從負擔得著釋放中流淚感謝上帝。
他說他感動的是,在這偏遠的小教會中,上帝竟然還選召了這麼一群優秀的服事者,願意接納一對陌生且毫無經驗的傳道人夫婦,在生活中愛他、幫助他,彼此同心推動事工。
在瑞穗教會兄姊的服事中,父親為著兒子的恐慌,領受了聖靈的安慰。他的放心,不是信靠上帝所產生的信心,或看見他兒子的獻身所產生的自信。他能放下心,是從一群兄姊敢於為一位牧者,把自己作為祭品獻給上帝的見證中得著。
※ 在被人帶領下做領導 如果有一群兄姊能夠信任牧者,將他們的靈魂託付給他牧養,讓他領著他們來行天路。那牧師是否也能夠願意為他的羊群獻上,信任的與他們分享你自己?把他自己扮演牧者的角色,對焦在他們期待事奉的目標上?
成為一位逐漸有牧養經驗的牧師之後,回頭審視自己的受教,我發現牧師的養成教育中,有時候似乎是太高舉牧師作為一個教會領導的焦點,且太過於把信徒形塑成扮演順服的角色,信徒充其量只是與祭司共同服事的輔祭。牧師其超越性的身份,如果他的委身、恩賜與能力足夠,也獲得信徒尊重與支持的意願,他可以像趙鏞基牧師,強勢帶領著順服的信徒為著異象而拼命。
遺憾的是,並不是每個牧師都能夠那麼的掌控自己靈性生命的聖潔與自己在服事上的精準,大多數的牧師都像你我周圍的牧師那樣的平凡,像他們的會友俗世生活一樣的平凡。終日掙扎在小教會的服事中浮沉,在人事糾葛心結中,為著事奉的方向爭論,為著捧住生活的飯碗奮鬥,為著與兄姊間不安的互動憂心煩惱。
面對著服事所帶來如此的無奈。我就想到郭榮敏牧師,畢業前夕送我的一句話:「到教會去要謙卑,有些信徒在信仰的知識上還不一定不如你,不過,在屬靈的經驗與信心的深度上,他們總有許多是值得我們學習、跟隨、敬佩的。」臨行前夕在他送給我盧雲的書《奉耶穌的名》上,簽著「這是二十一世紀的牧師」,提醒我未來的基督徒領袖必須是徹底貧窮的人,他們只帶著一支拐杖上路——「沒有食物、沒有糧袋、沒有金錢、也沒有多餘的掛子」(可六8)。貧窮有什麼好處?沒有,只是讓我們有機會在被人帶領下做領導。
※ 在事工上成為牧師的祭司 作為牧者,無可逃避的,必須承擔教會領導的責任。只是那責任有必要都是你的帶領、你的召命、你的異象嗎?是完整宏觀的教材,或是非得以所謂復興教會作為跟隨典範的目標嗎?當教會在研討設定目標時,這目標難道不能單純就是「在會友的需要與期待上看見我們的責任」嗎?
1998年,我從東台灣轉任到高雄新生教會服事。正當還在摸索教會的文化格性,思考教會的走向時,1999年初,教會聖歌隊的隊長陳純森兄弟,向長執會提出一個特別提案,期待教會藉著千禧年的議題,跨教會組成大型聖歌隊,舉行戶外演唱,為耶穌的再臨,向台灣社會作公開的宣告、頌讚。
這樣一個來自平信徒的提案,對我這新手牧師的權威是極大的挑戰,也覺得我的服事尚在適應中,無法承擔這責任,對其他教會或牧者的人際網路不夠熟悉,我不會…,而提出諸多的反對。然而,在我的反對聲中,長執們卻願意替我解決所提出的困難,承諾接下每一個籌備的服事,他們只期待我分享信息。就這樣,從邀請教會、聯絡、組樂團、跑政府單位的公文,到募款,都有人負責。
從他們的服事中,我見識到人人皆服事的果效。以「千禧頌讚」作為主題的音樂會,9月11日在高雄文化中心的廣場正式演出,共有15間教會300名聖歌隊員參與演唱。
意料之外,隔年教會事工研討會時,我竟然也接納肯定,確立此一佈道模式作為教會事工目標的發展選項之一。教會因此從社青團契中組織了服事團契「揚歌樂團」;長執會編列預算購買設備;講道信息著重喚醒兄姊傳福音的熱忱;信徒造就會的舉辦,圍繞著佈道的主題。
教會的行事曆,每年固定三~四次,安排在鄰近社區公園舉行「福音詩歌音樂會」;鼓勵每一位會友在佈道會的服事上,都找到一個自己感到受呼召服事的位置。更特殊的是,佈道會的召集人都是由長執負責帶領,牧師成了平信徒,被委派作託付事奉。
雖然我的服事不過跑跑龍套,我卻受惠良多。事工的開始我並不認同,覺得這樣的佈道模式有點過時,更不是我在行或是有能力可以負擔的。我卻因著順服,在會友服事的需要上,承擔託付,我從一位只會對會友講道、查經,卻不曉得如何站在公眾面前分享福音的牧師,轉變為適應於向外傳揚信息、帶領呼召的牧師;從一位羞澀接觸人群,為人祈禱祝福的牧師,轉變為能夠放膽為陌生人祈禱的牧師。
從兄姊熱切的服事上,我看見了上帝喚醒他們獻身於信仰的熱情與渴慕。在教會這以佈道為事工導向的服事中,我的會友是我的祭司,他們實踐了祭司的職份,成為一座橋樑,讓我得以跨過河流障礙,更親近到上帝的面前,重新從祂領受作為牧師更重大的職份,也學會了怎麼「在被人帶領下做領導」的服事技巧。
教會的事工有必要都是由牧師領受異象開始嗎?「萬民皆祭司」的實踐詮釋,難道就是單一牧師帶著權柄服事,信徒則順服獻上嗎?牧師應該是信徒的祭司,難道信徒不能也成為牧師的祭司?從在新生教會帶領服事的見證裡,我深深領受到從「萬民皆祭司」信仰延伸而出,教會的(會議式)集體領導模式,對牧師的帶領並不是絆腳石,而是一種祝福。服事領導的責任,其實是不必每件事都往自己身上攬,教會的事工目標其實不必老是跟著韓國、或是向著新加坡,又是小組教會模式,或是健康教會模式訓練,還是複製哪幾間模範教會的成長模式。
<未完待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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