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我參與台北大專辦的戲劇治療工作坊,當時一直處於毫無動力的狀態,什麼都可以做,卻做得毫無感覺。我在學校是念心理諮商,本想趁暑假多增加一點專業能力,但是卻興趣缺缺,對於即將開學的學習,也沒有多大的期待。
一剛開始老師問我們對這個團體的期待,我說我只是來聽大家的分享。我不預設自己會在大家面前敞開自己的故事,或是我認為我的故事沒什麼可看之處。也可能,我高傲的以為平常學得比現場團體裡的人都多,應該不會有什麼反應。
※進入別人的生命故事
戲劇呈現前,老師說了:「戲劇不是表演,是表達。」這讓我印象深刻,從小就接觸戲劇的我,長大以後也認為演員的演技對我來說,是幫助我進入劇情的重要推手,所以如果他們不會表演,那這齣劇就算再好,我也很難有共鳴。但真正開始之後,每個人都盡力扮演他們自己分配到的角色,就算沒有演戲的底子,卻都願意進入別人的生命故事,去幫助他還原他心目中的場景。
其中,老師問主角:「如果台下有一個人,是你覺得他把自己照顧得很好的,不管是身體、心靈都可以,請他來扮演你。」他選了一個不說話的女孩,她不說話,可是她樂於跟別人溝通,她微笑起來眼睛會有美麗的弧度。休息時間她自在的跳舞,有時安靜的畫畫、作筆記。生命之於她就像是水之於魚一樣,悠然自得。當下,我希望自己被選到,希望自己在別人看來,是很會照顧自己的人,但當他選中她的那刻,我露出會心一笑。
在兩個劇中間,我從主角的故事裡,看見自己欠缺的部份。當女兒懂媽媽控制她,是因為缺乏安全感之後,老師告訴她,她不必負責扛起母親的不安全感,因為那不是她造成的。我反思自己對於感情中的不安全感,也不能歸咎於親密伴侶,因為那不是他該負責,是我自己尚未處理的議題,我雖然嘴裡問著:「那我該找誰負責?」其實,心裡默默地給出了答案。只是我不肯去要,不敢去求,不願意依靠憐憫的主。
※依靠憐憫的主
老師說他自己寫論文時,教授總不給意見,一直叫他繼續寫下去,直到接近尾聲時,不是基督徒的教授忽然說:「你的信仰畢竟是你的根阿,你說的這些你生命中的重要他人,他們都放棄原本自己可能美好的人生,只為陪伴他們愛的人,所以你要尊敬他們,因為他們就像耶穌一樣。」聽到這裡,我不曉得怎麼的淚流滿面,只知道,如果我只是想學習最厲害、最有效的心理學技巧,卻沒有乘載著耶穌心中最珍貴的愛,那我是沒辦法繼續抱有熱情,一直的學下去。以為別人看不出來,內心卻深深的了解:我沒有照顧好自己,沒有交託給上帝。雖然總是不斷地離開、回頭,又離開,但天父透過身旁的人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上帝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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