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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期 憂鬱的光輝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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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語葡萄園 |
| 佇天--裡 |
| 美麗e島嶼，壯麗e山川，客機e航線真優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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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王昭華
(創作歌手，台文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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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有一ch?m，真chia?p坐國內線e飛行機，台北松山機場kap高雄小港機場之間，一cho?半點鐘，座艙長請安了，逃生設施使用示範了，機長飛行狀況報告了，空中小姐點心分了，一罐葡萄汁、一塊雞卵糕食了，一份報紙掀了e時間，椅仔坐猶未燒，安全帶koh ha h??好，就準備beh降落。
每一擺拆票劃位，我long特別交代beh oa窗仔邊，號碼字尾A抑是F long好。
略仔長高型e圓窗仔，細細khian，比面膜仔khah大--小khoa nia。飛行機起行、漸漸加速，最後佇跑道盡磅giu--起-來、chheng koan。掙脫地心引力e奇妙感引起掙脫現實生活e錯覺，我ba佇窗仔邊，目睭一直chin──透過雙層厚厚e thang光玻璃，「空中放送」e即時風景，h??一?規年thang天縛佇地--裡na蚼蟻爬來爬去e人類，得著暫時e thau放。
※ 「空中放送」e即時風景
無雲天e日--時，「能見度」koan，?g東e窗外，台灣島e龍骨中央山脈，像一堵長~長長e屏風展開。飛行koan度兩萬英呎以上，等於是六千公尺左右，按離山有--一塊遠a e西部平洋空中注目看--過-去，平均三、四千公尺koan e山，大細粒koan低差無偌濟，若一連漢草chiok好、體格整齊e兄弟，規連khi?佇hia鎮守，威嚴、有氣勢。落南e時，飛行機佇島嶼頂koan搭海線飛，?g西e窗仔，若tu好下面無h??機翅cha?h--著，西部平洋e主要河川kap出海口，long清清楚楚看現現，我會一條一條認--in，驚認m?-tio?h--去，t?g--去就peng地圖對照。
佇hit段飛來飛去e日子，印象上深e畫面，是有一回落南e班機過濁水溪──想--起-來應當是寒--人，曠闊e溪床，溪水論真無算大港，但m?猶未到講乾khok-khok，因為砂埔規大phian，濁水溪e砂石仔烏金烏金，看著na tam濕有水分，是真正有水分，抑是色緻會騙--人？總--是，對天頂看--落-去，雖然飛行機e速度巡--過，不過幾秒鐘e跤兜，m?-koh，雄雄soah意外發現，大細港水路e線條kap沙埔地e紋理，竟然kap老阿公、老阿媽面皮e皺紋一模一樣，真神奇。
※ 一鄉鎮、一鄉鎮e燈仔火
An-ne e發現，就kap看著家己做e phang發無好koh烘過頭，出爐chiok成月球表面e時相像（真正會懷疑，月球kam m?是an-ne無小心「烘」--出-來-e？）；M? kap落雨天坐火車看著tiau佇車窗e雨水，火車向前，雨水一滴、一滴向後斜斜劃過玻璃e時相像（拖一sun尾溜滑溜溜--落-來e模樣，chiok成田溝--裡e am-bok-oai?-a，koh chiok成…精蟲，in是仝一支專利牌e發明？）。發現e歡喜心，佇e-hng時e飛行機頂，看見夜色中西部平洋一鄉鎮、一鄉鎮e燈仔火e時會讚嘆：金sih-sih e鏇石幼仔牽絲、聚集，na會hiah成thuh破烏暗e pit-sun……
美麗e島嶼，壯麗e山川，客機e航線真優雅，kap山、kap平洋、kap海，long b?離siu?近。十年後e現在，有高鐵以後已經無飛台北高雄e班機，想beh koh一擺?g長長e中央山脈致意、?g西部平原皺耙耙、皺mo?h-mo?h e溪問好，無ti??就愛來坐台北恆春來回e細隻飛行機。卻是，佇西部平洋e高空之中，也只是以接近e koan度「旁觀」中央山脈而已，外才雄壯、威武e兄弟，內部早就規組敗了了。
「你所做是甚麼事？……」天--裡e父an-ne ?g地--裡e百姓問起。
因為飛佇天--裡，koh kap上帝同在，chiah-ni?h chha?k心e問句，應該是leh問「in」khah tio?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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