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埔里居住十三年,也常發生地震,所以並不覺得它的可怕。 921凌晨,我照樣「隨它搖」,沒有馬上起床。可是,不對,怎麼床舖移位了,床頭音響直接掉到地上,又聽到書房重物倒地、客廳茶壺掉落碎裂的聲音;搖了很久,本來是上下跳動,變成前後、左右搖動。 那夜,天空出奇的暗,幾乎伸手不見五指,各種聲音都有。有山鳴地號的聲音,有屋倒碎裂的聲音,有人畜驚恐的呼叫聲。搖了四十分鐘,又停了。這時社區的狗開始「吹狗螺」,而狗螺一停,馬上又天搖地動。 就這樣,狗螺、地震反反覆覆直到天亮。一切景象已面目全非。往後,真正使埔里人經驗到「吃飽等地震」的恐懼與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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