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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期 無聊的長老教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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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情．婚姻 |
| 寫給在海外孤單寂寞的你──錯愛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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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優蒂
(教會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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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現在正準備出國，或是已經在國外，或是你所心愛的人和你分隔兩地，或許你可以在我所經歷的一些實例，體驗旅居海外者在情感上的孤單與寂寞，明白為何有些人到了國外，在情感及婚姻上，會有一些讓人料想不到的發展與選擇。
當我到了美國以後，發現使用別人的語言去思考、表達，只能反映出自己原有智商的一半，在求學的過程中，有著在台灣不曾有過的挫折感。對資訊的掌握也是一知半解，心中更是惶恐，常常擔心自己錯過了什麼。就算你的語文能力好，在溝通上沒有問題，但是文化及生長背景的差異，也很難融入真正的美國社會。於是，許多人都會縮回去自己的族群中，只和台灣人來往。儘管台灣來的人數有限，形成的社交圈狹小，碰來碰去都是那幾個人，但是能和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說相同的語言，分享共同的成長體驗，成了生活中最大的安慰。當這些留學生處在孤單、寂寞及對環境不安的情景中，很容易在朝夕相處，或是同病相憐的情況下，迅速發展出特殊外留學生版的戀情。
有一個從台灣來的大學部女生，非常優秀，每學期的學科平均是介於3.9到4.0之間（滿分是4.0），她有幾門課可以跳級到研究所裡跟我們這些研究生一起上。我們同修過一堂課，交情還算不錯，所以知道她的情史和她的成績單上的分數一樣壯觀。當她喜歡上一個人，會很勇敢地讓大家知道，然後很明白地向對方表示自己的愛意。每當她結束一段戀情或是單戀，她會趕緊尋找新的目標來彌補受創的心靈，連帶地，她的情緒起伏也很大，我會在半夜接到她的電話，她什麼也沒說，只是猛哭。我急得問她是怎麼一回事? 她都說沒什麼事，只是想找人哭一哭，發洩一下情緒。有時，我正在圖書館裡讀書，她會突然出現在我面前，央求我陪她一下下，到學生餐廳吃杯冰淇淋，分享一下她對某位男孩的觀感。
我曾警告過她，如此直接表達的情感，別人會怕，不但不容易找到對象，她自己本身也很容易受傷害。而且，台灣人的圈子這麼小，可選擇的對象不多，不必將自己局限在這裡找對象。她還年輕，又如此聰慧，應該保握這些優點，在學業上好好發揮。她說，成績好並不代表什麼，它不能填滿她心理的空虛和家人不在身邊的寂寞，她好想找一個人來疼惜她。我試著帶她到團契來聚會，不料，她把參加聚會時認識契友，當成結交新朋友的機會，讓我無可奈何。
她這樣折磨了自己將近兩年後，幾次的屢愛屢敗後，終於在去年秋季的台灣同學迎新會上，和一位碩士班的新生一見鍾情，迸出愛的火花。兩個人如膠似漆的黏在一起的程度，在同學會中，分別得到「麻先生」和「花小姐」的雅號，合起來就是扭在一起的麻花的意思。
最常見的是，一些老生（特別是男性），會掌握當季來的女性新生的資料，把握追求的機會。有一位和我同期入學的女生，才到美國不到兩週，就和去接機的學長發展成男女朋友的關係。像我剛到時，有個博士班的男生很直接了當對人宣稱，他是很喜歡我，可惜我年紀比他大，他媽媽不會喜歡的，所以只好放棄我了。當我知道他說了這些話以後，真是氣壞了。大家只是初識，彼此之間沒有任何瓜葛，他卻做了這種一廂情願的單方面宣告，好似我倆之間已經論及婚嫁了。無獨有偶，過沒多久，有一位年紀比較大的大姐級新生也和我有同樣的遭遇。有一位已經拿到博士學位的男士，很鄭重的對她說：「算命的說，我不能娶年紀比我大的，就算是大一天也不行。」害得我們這位大姐聽得一楞一楞的，一時之間，無法會意其中的含意。我的一位好朋友在面對這些怨男時，就顯得機智多了。她一到達，就對外宣布她已經有男朋友了，這項表白，使她多少倖免於「獵人」們的覬覦。
這些「獵人」們也有踢到鐵板的時候。像我們學校某系有三位先後期的學長學弟，幾乎不放過跟每個新生或是美女搭訕的機會，因此，他們三個人在台灣同學圈裡，名聲很不好，被稱做「三狼集團」。三狼中的中狼有時會到台灣人的教會聚會或是參加團契聚會。只要是牧師講道或是查經時間，他一定打瞌睡。到了聚會結束後的交誼時間，他又活過來，穿梭於年輕女性會友之間。三狼中的大狼，有段時間和我的室友走得很近。偏偏我室友比較常來往的幾個台灣女生中，就有兩、三個曾被這位狼兄追求過，大家見面時，心理難免有些疙瘩。再說，我的室友很愛面子，覺得跟大狼在一起，顯得自己很好追，跟什麼人在一起都好的樣子，會顯得沒品味。過沒多久，我的室友就不再理會這位狼兄了，跟他說拜拜。
有時，有了男女朋友，並不表示自己就能脫逃於孤單、寂寞之外。有位女生，剛來的時候，也是很明白的告訴大家，她有個男友在台灣。但是，開學以後，她覺得隔著一個太平洋的男友無法分擔她在這裡為課業所受的煎熬，她的男友也不能理解她為何放假時，不能好好的待在宿舍裡，老是跑出去和台灣同學耗在一起，兩個人常在電話裡吵了起來，鬧得她覺得心情煩悶，常找班上一位也是來自台灣的男同學訴苦。剛好，班上分組寫報告時，兩個人很自然的成了搭擋。到了第二個學期，大家可以感受到他們之間若有若無的情愫。尤其是這位女同學，很高興自己在美國找到了情感的依靠，常常主動對我們提及他們兩人最近常在一起做什麼事、去哪裡玩等訊息，讓大家都認為他們已經是一對了。可是，這位男同學像個悶葫蘆似的，從不提及對這位女孩的觀感，也不正面回應兩個人的關係，更忌諱兩人同時出現在公共場所，使得我們以為整個事件的發展，只是這位女孩的單戀而已。
有一次，我在電腦中心趕作業到半夜，錯過最後一班的夜間巴士回家。我打電話請這位男同學送我回去。回去的路上，他請我到一間24小時營業的cafe喝杯熱飲。我開玩笑地問他：「你們到底算不算是一對戀人？」終於，他開口談論自己面對這一段情事的心情。一開始，他就很少打電話給她，只是這位女孩來跟他吐苦水時，他會當一個很好的聽眾，也不時的安慰他。而這位女孩的成績比他好，會幫他解決課業上的難題。他不會約她出去，但是，只要女孩提出來，他就會帶她出去玩。每個週末，這位女孩都會邀他到她的住處打牙祭，也成了兩個人見面的固定的公式了。但是，當他還不能肯定兩個人是否真的在交往時，那位女生早已居於主導地位，把他倆的關係推往情字這條路上了。
聽了他這一段話後，我問他：「你到底喜不喜歡她？」他低著頭不說話。我又問他：「若是不喜歡她，你可以試著拒絕她呀！」他的回答是：「我開不了口，也很難拒絕。」他也很寂寞，和那位女同學在一起時，讓他覺得身邊有個人作伴也不錯。
當他的優柔寡斷的個性與害怕寂寞的心情糾結在一起時，任何人的建議是幫不了什麼忙。我只能告訴他，往後兩個人若是真的在一起了，他就要對自己的決定負責，往好的方面想，快快樂樂的過日子。
過沒多久，這位女生風聞在台灣的前任男友想挽回兩人的關係，正在辦美簽，想趕來美國找她談判。嚇得她趕緊搬家──搬到那位男同學的公寓裡一起住。搬完家後，這位女同學還辦了一個party，招待一些同學到他們的新家玩。全屋子裡的擺設，最顯眼的，就是兩個並排在雙人床上的大枕頭，好似向大家宣布，他們兩個在一起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另外，多年前，我有一位不是很熟的朋友，算是朋友的朋友，跟她的男友約好一起出國讀書，只不過，她晚了兩年才到美國。當她抵達美國中西部某個大學城時，覺得男友對她的到來，並不是特別興奮。頭幾個禮拜而已，她發現男友住處的郵箱中，常常有寄給另一位台灣女同學的郵件，她的男友解釋說，是前任房客的，他會轉交給她。我的朋友只是覺得奇怪，前任房客已經搬走兩年了，怎麼還有信寄到這兒來。有時候，她的男友講電話時，會躲到浴室裡，把門關起來，怕她聽到。有一次，她在超級市場遇到一位台灣留學生的太太，語重心長的對她說，妳要是早點來就好了。
有一天，他們才吃過晚飯沒多久，一對留學生夫婦匆忙的來找她男友，說某某人，也就是這棟公寓的「前任女房客」自殺了。她的男友急忙跟他們到醫院，到半夜才回來。回來後，他直抓著我朋友的手，說他心裡好苦，說他對不起兩個善良的女人。他坦承在這兩年間，他的感情已經出軌。剛來時，和同一間研究室的台灣女同學朝夕相處、互相照顧，彼此之間已有了深厚的感情，早在一年前就住在一起了。原本，他想和台灣的這一位分手，但是在台灣時，他們已經有超友誼的關係，並且對我的朋友保證，他一定會負責的。所以，分手的事他提不出來。而對美國的這一位，他並沒有做任何承諾，只好犧牲她了，請她退出，並且搬出這棟公寓。可是，她竟然癡情到自殺的地步，他覺得應該對這位女同學負責，所以決定繼續跟她在一起。
對我的朋友而言，原本只是一件單純、快樂的相聚，怎麼會演變成如此複雜的三角關係，自己也被三振出局。當時，她問了男友一句話：「如果我也去自殺的話，你會怎麼辦？」這個男生說：「對不起，我已經做了選擇，是我辜負妳了。」
我的朋友情何以堪？心亂如麻，她只想離開那裡，馬上回台灣。她在當地沒什麼朋友，認識的人，多是男友的朋友。因為我所在的地方，離她最近，所以受她台灣的父母囑託，先前往照顧，直到家人來美國帶她回去。我到達時，那位男生已經搬走了，我就住在那裡幾天，幫她打包，煮三餐給她吃，陪著她。大部分的時間，她都把自己關在房裡，不說話，也不太吃東西。有時，間斷性的，會突如其來的嚎啕大哭。那是我有生以來，頭一次聽到這麼淒厲的哭聲，會把人的心給哭碎了。剛開始時面對哭泣的她，我慌亂的在她的房門徘迴，不知道能為她做什麼？後來，我會靜靜的陪在她身邊，或是讓她靠在我的肩膀上，好好的哭一場。在她比較冷靜時，我會念聖經給她聽，和她分享詩篇二十三篇的意義，或者是握著她的手一起禱告，求主憐憫、醫治這顆破碎的心。
在美國的那幾年，讓我體會到，因為環境改變的關係，許多人個性上的脆弱更是凸顯無疑，才會發展出這麼多宗錯綜複雜的愛情故事。我的智慧不夠，專業不足，無法給於我周遭的人一些建設性的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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