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德克.巴萊」是賽德克語Seediq Bale的音譯,意思為「真正的人」。 隨著電影「賽德克.巴萊」造成的熱潮,「XX.巴萊 」成為新語彙,廣泛被使用,通常用來表達肯定的讚嘆:「真是個好模範」,或是期許:「要成為真正的 XX人」。這一期我們以「原住民.巴萊」為主題,一方面回應「賽德克.巴萊現象」(包括這部電影的內涵及其影響),另一方面則探討原住民在當前台灣社會的處境,包括文化再現、基本人權等議題。
不堪長期受剝削、被蔑視、無法自由發展自己的文化,1930年10月27日,賽德克族的馬赫坡社、荷歌社等部落的勇士衝進霧社公學校的操場,襲擊正在舉行運動會的日本人,參加行動的六個社後來遭到日本軍警鎮壓,並發動與這幾社向來有嫌隙的原住民搜捕攻擊,舉事者多人戰死、自殺,餘生者被遷移到遠離傳統領域的「川中島」(清流部落),史稱「霧社事件」。「賽德克.巴萊」描寫的就是這段歷史。導演魏德聖以馬赫坡社的領袖莫那.魯道為主角,演繹一段悲壯的反抗史。
本期的主題文章中,文化研究學者余慧君寫道:「這部電影對當前賽德克族原住民最大的貢獻在於文化賦權,使其公開的說族語並穿戴族服,以一個原住民的形象,站在反抗的位置上力抗主流社會。」她並認為原住民的豐富文化是台灣社會重要資產,然而在利用原民文化時,主流社會必須先在現實中看到原住民的存在。賽德克青年Watan Nomin亦肯定該片讓原住民以自己的身分為傲,並帶來的原住民和主流社會對話的契機。玉神的Yuhaw Piho牧師則被片中的反抗精神感動,提倡:「在一個不對的時代仍然選擇做對的事。」林益仁從觀影經驗反思「面對它者」的態度,認為應該以愛對待,做個「撒馬利亞人.巴萊」(愛鄰舍如同自己)。蕭世暉和歐蜜.偉浪的兩篇文章,把我們拉回現實的原住民處境。當土地不再是原住民的、土地飽受污染,原住民文化也會消失。這個時代要成為「原住民.巴萊」,難度並不比霧社事件時代的原住民低,需要我們一同來關心。
本期其他文章有許多精采故事:謝若蘭以自己的故事訴說平埔族群復權運動(西拉雅族很可能是魏德聖導演下一部電影的主角);林頌恩寫下對魏德聖導演的了解;排灣族創作歌手、鼻笛藝術傳承者少妮瑤,是原住民自我文化賦權一例;沈介文分享到英國當社區服務志工的甘苦及成長,推薦給懷著夢想、願意努力去達成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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