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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期 我的夢幻婚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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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化．藝術 |
| 摩西的呼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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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陳志良
(專業水墨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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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帝對摩西的呼召故事中，我以同樣的經文作了兩種不同的詮釋內容，就是作品一和作品二。這種作法可以讓人對經文有更寬廣的類比想像空間和更深切的詮釋。
摩西的呼召
圖說：摩西的呼召（作品一），水墨畫，83.5×121cm，2001.4.2
材質：宣紙、松煙墨、日本岩繪具、雲母粉，NEWTON、REMBRANDT、HOLBEIN等水彩顏料
題材源自〈出埃及記〉第三、四章，耶和華在荊棘火中向摩西顯現，並呼召摩西去將以色列人從埃及地中領出來。經文如此記載：
上主的天使像火燄，從荊棘中向摩西顯現。摩西看見荊棘著火，卻沒有燒毀。他想：「這可怪了，為什麼荊棘不會燒毀呢？我上前去看看吧！」上主看見摩西走近，就從荊棘中喊他：「摩西！摩西！」摩西回答：「是，我在這裡！」上帝說：「不要再走近。脫掉你的鞋子，因為你所站的地方是聖地。（3章2-5節）
上主問他：「你手裡拿的是什麼？」他回答：「一根杖。」上主說：「把它扔在地上。」摩西把杖一扔就變成蛇；他就逃開。上主對摩西說：「伸出手來，抓住蛇的尾巴。」摩西伸手抓住蛇的尾巴，蛇又變成杖。」（4章2-4節）
上主又對摩西說：「把手插進衣襟裡。」摩西就把手插進去；手抽出來的時候竟長了痲瘋，像雪一樣的白。於是上主說：「再把手插進衣襟裡。」他就照著做了，這次再抽出來，已經復原，跟身體的其他部分一樣。（4章6-7節）
在「摩西的呼召」的作品中，只用簡潔的三個形象來陳述整個事件：一是焚而不毀的荊棘，代表上主。二是摩西本人。三是圖中央紅色赤裸的人，代表摩西內在的本相。
圖畫中呈現的主題是火焰中的「荊棘」和「摩西」對話的情景。在枯乾的荊棘上有火在燃燒，其畫法不是用傳統的手法，去加強火焰的威力和形狀，而是選用較特殊的顏料：銀白色和淡黃色的雲母粉，雲母粉因光線的折射而反光，使得火的形狀若隱若現。「焚而不毀的荊棘」這是《聖經》首次記載，上帝以火焰的臨在來啟示自己，後來在西乃山上也顯明給以色列人（出24：17）這裡以烈火形容上主的榮耀，但這烈火，卻臨在「荊棘」上。荊棘原是詛咒的表記，如〈創世記〉第三章所言，亞當犯罪後，地受了詛咒，就長出荊棘和蒺藜，後來又說：「屍體掛在柱子上將招惹上主詛咒那土地。」（申21：23）這是因為人犯罪的緣故。
為了除去我們的罪和心田中的荊棘，耶穌基督為我們受了詛咒，被掛在柱子上，贖出我們脫離律法的詛咒（加3：13），並藉著上帝的靈潔淨、稱義、成聖，使我們成為聖潔的國民。因聖靈從上帝而來要住在我們裡面，讓我們的身子成為基督的肢體，並要在我們身上榮耀上帝（林前6：15-20）。所以圖畫中，火焰臨在荊棘上，預表上帝在苦難與逼迫的困境中，必與他的子民同在，彰顯他權能的拯救。台灣基督長老教會「焚而不燬」的記號，也表達出我們在任何環境的熬煉中，對上帝堅定不移的信仰。
摩西的人物造形，是屬東方的，但仍是游牧者的打扮，他脫鞋近前到上主所說的「聖地」，手持著從蛇變回來的杖。杖代表著牧人的身分和權力，但這種身分和權力，是由上帝來決定。當摩西拿起蛇的尾巴又變回杖時，表明權力和身分是由上帝所賜予的，因為上帝要摩西作埃及地以色列人的領袖，完成他對以色列人拯救的計畫。
當上主叫摩西把手插進衣襟中，再伸出來時，長了像雪那樣白的痲瘋。上帝在顯明摩西內在的光景，原來，人裡面是長痲瘋、不潔淨的。等到第二次，再把手插進衣襟裡，伸出來時又復原了，表明上帝可以潔淨痲瘋，也潔淨了摩西。在上帝呼召僕人時，都有潔淨的過程，讓人了解自己的本相，和上帝的愛及赦罪的權柄，例如，〈以賽亞書〉6章1-8節所描述，先知以賽亞在烏西雅王去逝的那年，遇見類似的經驗。這段經文，用很簡要的手法，勾畫出一幅宗教的畫面，先知以賽亞先是震驚，接著在上帝面前謙卑，自認嘴唇不潔，天使用紅炭沾了他的嘴，除掉他的罪，使罪得赦免，並願意奉獻受差遣。這是先知以賽亞懺悔潔淨受差遣的過程，而這些信仰體驗的結果之一，就是恢復、改變、擴大了人的生命力。
所以圖畫中央有紅色赤裸的人，是象徵摩西內在本相的反應。紅而赤裸是人在上帝眼中的一種狀態，因為人在上帝的面前是無所隱藏的。當摩西看見長了痲瘋的手，他一定非常驚惶，因為這在當時表示得了絕症，並且一輩子都將活在污穢和隔離中。但上帝又潔淨了摩西的手，手代表了一個人的力量，上帝使摩西恢復了自己的力量，讓摩西知道力量是從上帝而來。我們也只能在上帝裡面支取力量，用來服事他和他的羊群。
摩西的樹
圖說：摩西的樹（作品二），水墨畫，48×68.7cm，2000.2.28
材質：宣紙、日本岩繪具，NEWTON、REMBRANDT等水彩顏料
題材與「作品一」源於同樣的經文，但所表達的方式和詮釋完全不同。這作品是以摩西本人作為創作的出發點，以「人」看到異象時的反應，作為畫的抒發中心，而不是以「上帝顯現在荊棘火中」為重點。所以畫中的荊棘僅是一顆平常的枯樹，而其背後有一位上帝的使者出現。天使的畫法借用傳統的造形結構：長袍與翅膀，但用比較簡約的方式呈現，如羽毛的筆觸疊成翅膀的形狀，並略帶動態感，修長的身軀用隱約的線條勾勒出，卻採用單一紅色的塗法，包括臉部的表情。天使所陳述的是：在作荊棘枯樹的延長，也與荊棘連結成一體，這是畫作佈局中，左邊的重點。
在右邊的重點，則是摩西的臉，沒有畫出摩西臉部完整的輪廓，僅用隨性的書法線條，描繪出五官，但用了藍色、紅色、黃色、綠色以及留白，凸顯摩西的表情和內心的變化。因為當人遇見了超自然現象，他的內心一定起伏不定，驚惶失措，如同〈哥林多後書〉7章9-11節所說：人在懊悔、憂愁中會為自己辯護，顯出義憤、警惕、熱望、忠心、懲罰不義等複雜的心理。所以在摩西的臉部畫法上，是利用色彩心理來表達他內在的心理變化。在〈出埃及記〉第二章描述說：摩西長大後，見埃及人欺壓希伯來人，便殺了埃及人，後因懼怕，逃往米甸，在外邦作了寄居的，所以藍色表示他失意、憂悶的過往。多年後，摩西在野地牧羊時，遇見荊棘被火燒著，卻沒燒燬，這異象吸引他前往探視。在臉面塗以粉紅色顯示他的好奇心，像似要去發現一些不尋常的事。等到上帝從荊棘裡呼叫摩西時，摩西的反應是蒙住臉，怕見上帝，所以臉部上的黃色是表示他對上帝認知的缺乏，這也可以從摩西問上帝的名字，知道他尚不識上帝。後來，上帝向摩西表明是自有永有、他們祖宗的上帝，並要將他們從埃及的困苦中領出來，到流奶與蜜之地，所以臉頰用綠色，透露出在摩西失意的一生，上帝帶給他希望的信息。以上這些故事要連結在一個臉面上時，就是用色彩的顏色心理特性來敘述，所以圖中摩西的面孔才會同時出現不同的色彩變化。
在荊棘樹前有一隻小羔羊，因為羔羊常是溫馴、降服的象徵，這裡是在暗示摩西的性格特徵。〈民數記〉12章3節說：「摩西是一個謙虛的人；他比世上任何一個人都謙虛。」所以這圖像的意思是，摩西將會成為上帝面前順服謙和的僕人。
作品二「摩西的樹」的詮釋方式，是趨向於東方的宗教思考模式。首先是將整個故事放進默想中，在靜思的過程裡，靜思的不是上帝或摩西的形象，而是經文本身及其意義，再從自身的領會中，形成圖像的結構。在圖中有兩個重要的圖像，一是右邊的摩西臉面，另一是左邊的荊棘和天使，這兩組圖像，不採用傳統「上尊下卑」的構圖，而是左右呼應，形成人與上帝的對答，猶如摩西在發問：我怎能去救我的同胞？我的命運和我族人的將來可能改變嗎？（出3：11-14）
當時摩西和以色列人所面對的問題，讓我們想到台灣及台灣人民現在的處境。我們也要在主面前問說：台灣和台灣人民，何時才能脫離中國政權的文攻武嚇呢？在國際上，我們何時才能獨立自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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